“沈霁初,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柏淮咬牙切齿道,若是目光能杀死人,眼前的女人怕是能死上上百次了。
沈霁初先是惶惑,继而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浅笑道:“夫君放心,养尊处优的小白脸肯定不是说您,父亲当初教妾身武术用来防身时,有此一说,妾身时至今日还记得而已。”
这话说得,跟火上浇油没区别,柏淮却只能忍气吞声。
这次去宣阳侯府,他不仅不能黑着脸,还要和沈霁初装出恩爱情深的模样,如此才能让那些说闲话的闭嘴。
想到这儿,柏淮警告道:“今日无论本世子言行如何,你都得好好配合于我,若此行过后,又有不利我康王府的流言传出,唯你是问!”
沈霁初本来还为自己差点露馅的事情紧张,闻听此言又开始手痒,可这人脸皮如此之厚,怕是打下去只会伤到她自己的手。
若是柏淮识相点,态度好些,语气缓和些,她虽不会答应,却也会考虑一下,现在她看到这个狗男人的脸都觉得烦。
沈霁初应也不应,再次闭上眼睛。
柏淮见状,脸色难看了几分。
不过在他心里,沈霁初向来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根本无足挂齿。哪怕现在蹦跶得再欢,也难逃一死。思及此,他也不再放在心上。
这两日因着府里的事,他忙得心力交瘁,眼下有了空闲,便觉困意上涌,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身边男人的呼吸逐渐绵长,沈霁初睁眼一瞧,狗男人睡得跟死猪一样。
倒是睡得安心,也不怕她下死手,直接弄死他?
眸色深了深,已经扬至半空的手又逐渐放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尽管柏淮该死,现在也不是下手的时候。
沈霁初撩开车帘看向窗外,街道之上熙熙攘攘,吃食的香气叫她的头脑愈发清晰。
“姑娘,就快到了,你现在如何?”栖月往车里瞟了一眼,问道。
“无事。一会儿路过红酥阁买些点心带给父亲母亲,母亲最喜欢吃那里的牛乳菱粉香糕。”
“是。”
放下车帘后,沈霁初心中思索起见了沈父沈母该说什么。
身为康王府的世子妃,她的一举一动太过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