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作用之下,她虽有心去康王书房一探究竟,却无力。
因此就目前得到的康王想要谋反的罪证,依旧是她前世拿到的。可其中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须得好好思量一番。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沈霁初,忽地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了自己肩头,她扭头一看,柏淮的侧脸距离她十分之近,近到她几乎能看到对方的鼻梁上有一颗淡褐色的痣——原本背靠在车厢上的男人在马车的颠簸之下,把头倚在了她的身上。
沈霁初二话没说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头按着男人的额头一用力,压在她肩头的重量瞬间消失,同时男人的后脑勺磕在了车厢上,发出闷响。
柏淮睁开还挂在睡意的双眼,晃了晃晕眩的脑袋,没等他分辨出是什么情况,便听到身边的女人惊呼道——
“哎呀夫君,您没事吧?道路实在颠簸,怪妾身没有看顾好您,都是妾身的错——马车怎的停下了,栖月,可是已经到了?”
沈霁初自顾自拉开车帘,眼前大门紧闭,明晃晃的‘宣阳侯府’四个大字异常亮眼。
“果然到了,夫君,您小心着点,妾身先行下车。”
说着,也不在意柏淮的回答,沈霁初起身离开。
柏淮紧握双拳,他再怎么迟钝也能看得出来沈霁初在演,深吸一口气,他跟在后面下了车,快走两步拉住了沈霁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