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闻言悟了大半,她眉头微蹙,“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怜她们母子情深,早该抱到身边教养才是。”
“与你何干?你身子本就不好,膝下还有珩儿、凛儿照料,哪有那么多精力?”沈母道,“之后叫乔嬷嬷好好教教规矩,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便是。”
“嫂子不动气便好。”
元氏心下一松,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她不担心沈幼菱做了什么事,却不想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丈夫只是庶子,于仕途上已然没有多大的前途,日后她两个儿子的前程还要靠着长兄,自是不能得罪。
“嫂子对阿初的未来作何打算?”
“只看她自己的心意如何。”
这一句话便是挑明了大房的态度,元氏在心中把沈霁初的位置再往上提了提。
沈霁初还没有走到辉月堂被迎面走来的沈渊白和沈渊珩堵了个正着。
“母亲正在和婶婶说话,阿初不如和二哥、三哥在一起聚聚?”
“也好。”
三人在湖边凉亭出坐下,沈霁初扫了眼面前的石桌,上头茶水和点心一应俱全,甚至连粽子都有。
“二哥、三哥这是有备而来?”她笑着挑了挑眉。
“那是自然,三哥可是把湫月楼里最有名的点心都买来了,全是你喜欢吃的。”沈渊珩面露得意。
“那阿初便谢过三哥,劳三哥费心了。”
和沈家其他兄弟不同,沈渊珩对文武皆不感兴趣,平时看起来无所事事,可认识的人却很多。上至世家贵胄,下至街头小贩,都能说上个一两句。
元氏对此忧心不已,总觉得这个大儿子不学无术,整日结交些狐朋狗友。
沈霁初却是万分羡慕,这种结交他人的能力也是一种天赋,也就是沈渊珩生在宣阳侯府,才显得鸡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