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男纸扎人避开他的手腕,往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坏东西伤到我了!”它缩回去的那只纸扎人冒起了黑烟,就像要燃烧起来一样。再慢点它的手就要重新扎了。
杨冬青疼得一激灵,忍无可忍道:“你还有理了哈?!”
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弯了回来,捂住了他的嘴,也捂住了他的骂声。
“别误了吉时!”女纸扎人搡了他一下。男纸扎人立马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提起来。
这房间真的长,这会儿才走到门口。刘旸已经等在外面了,身上穿着蓝色的长袍,戴了高高的帽子,怀里抱了一只大公鸡。
杨冬青闭了闭眼。说也奇怪,再睁开眼,竟然就已经到了另一处房间。
房间里布置得和古代拜堂时一样,高堂坐了两个纸扎人,墙上正中间贴了个大大的单喜字,前面地上放了一个蒲团。
杨冬青被两个纸扎人提着放在蒲团前,刘旸把公鸡塞到他怀里,提醒他跪下。
杨冬青不为所动。下一秒,他背上猛然一重,再加上膝盖弯一痛,他直接砸跪到蒲团上。
借机报仇的男纸扎人弯了弯僵硬的黑线条嘴,和自己的同伴站到了边上。
刘旸跳大神似的绕着杨冬青跳了起来,嘴里叽里呱啦念叨着,要不是嘴巴被捂着出不了声,杨冬青真的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当起了神棍。
也不知跳了多久,杨冬青腿都跪麻了,刘旸才停在他面前。
刘旸大声喊起来:“上告天灵,下请地君。血契若成,移神换身!”
这听起来完全跟拜堂搭不上边,反而像是在搞什么歪魔邪道的祭祀。
“马上,”扒在杨冬青背上的东西张开了嘴巴,寒气喷在他的耳廓,“你就是我的了。”
这听起来很像小说里写的霸道总裁言论,可杨冬青知道对方可能并不是想要一个新娘子,那句“移神换身”让他产生了很不好的猜想——虽然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很不好,但他觉得更不好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他想不着痕迹地拿到左手腕上的铜钱。他记得小道长之前送了一串铜钱给他,刚才纸扎人碰到铜钱就被伤到了,这铜钱或许有用。
可是他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力,就跟骨折了一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