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东西越缠越紧,杨冬青佝偻下了脊背,额头冒出了汗。脸上的手捂得越来越紧,不但捂住了他的嘴,还往上捂住了他的鼻子,他渐渐喘不上气。
怀里的公鸡被刘旸拿走了。杨冬青听到公鸡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扑腾了几下。他抬眼看去,就见刘旸已经一把拧下了公鸡的头,鲜红的血喷了刘旸一脸,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
疯了,真的疯了!
杨冬青心里呐喊,却发不出声音。他看到刘旸抱着死鸡围着他又唱又跳起来,刘旸绕了几圈,鸡血也在周围撒了几圈。
杨冬青看不全,就算能看全,他也看不懂刘旸画了什么。
要是殷亦九在,他一眼就能看出刘旸画的是换命咒,特别阴毒的一种法阵。
可是殷亦九不在。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杨冬青已经感觉到头晕。同时他还感觉到一阵阵恶心,就在他要吐出来的时候,捂在他口鼻上的手拿开了,转而放到他的下巴上,抬起了他的头。
杨冬青大口呼吸,看到刘旸靠近,竟然拽掉他的盖头把还在流血的鸡脖子往他嘴上送,他猛地咬紧了牙关,紧闭嘴巴。
那只手却不放过他,捏着他的下颚,像铁钳一样强迫他张开嘴。要是能动,杨冬青真想一口咬掉这可恶的手指,咬得对方满地打滚。
可惜他不能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旸把腥臭的鸡脖子塞到他的嘴巴里,尚有热气的鸡血顺着他的口腔流到他的食管里,再流到他的胃里。
他干呕起来,被呛得剧烈咳嗽,鸡血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淌过他的胸膛,大绿色的衣襟被染湿变成了墨绿色。
寒气从他的后背延伸到口腔,顺着食管向四肢百骸蔓延,他只觉得整个人要被冻成冰块,灵魂快要从脑顶心喷出去,或者从嘴巴里冲出去。
“到我了。”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杨冬青听到耳边传来恶魔的低语。刘旸拿走了恶心的鸡脖子,杨冬青得以喘息片刻。
可他还没有喘匀气,背上的东西就贴着他蹭到了前面,杨冬青模糊地看到对方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看到对方有一张还算英俊的脸,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和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他还看到对方咬破食指在他的脸上画起了画,也不知画了什么,最后一笔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