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蹲下身,在地板缝隙里发现细小的蓝色纤维。“这是电击枪放电时烧焦的绝缘材料。”他举起证物袋,陈永刚的肩膀突然剧烈颤抖。“他倒下的时候,后脑勺磕在茶几角。”陈永刚的目光定格在茶几边缘的凹陷处,“我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像冬天踩碎薄冰。”
衣柜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樟脑丸和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陈永刚的手指划过挂衣杆,停在第三根横杆处:“琴弦就藏在这个铁盒里,我用砂纸把弦轴磨得很锋利。”他突然伸手作拉扯状,手腕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线,“勒住他脖子时,他的指甲抠进我手背,到现在还留着疤。”他翻转手掌,虎口处三道平行的疤痕触目惊心。
张辉注意到衣柜底部的暗红污渍,鲁米诺试剂喷洒上去的瞬间,整个柜体泛起幽蓝荧光。“他挣扎了四分多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