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眉头微挑。
“皇叔,此事……你可知晓?”
朱瀚沉吟片刻,方道:“殿中风动,源于外殿疑心。你父皇已察觉你势起太快,恐你被左右。”
朱标脸色一变:“父皇疑我?”
“非疑你之忠。”朱瀚低声道,“是疑你之势。”
他走近朱标,语气低沉却力透心神:“记住,帝王最怕的不是敌人,而是不知从何处生出的‘自主之心’。”
“你今日做得好,便越发要谨言慎行。”
朱标神色复杂,低头道:“我明白了。”
“放心。”朱瀚缓声一笑,“我自会替你把这风,引到别处。”
数日后,紫宸殿外,一件令人咋舌之事传遍宫中——朱瀚王爷私设“清谈夜局”,不邀朝臣,却召民间异士入席。
“此等举动,是否张扬过甚?”有老臣私语。
“可听说了吗?那位王缜,上殿初言便驳了刑部尚书的旧案判词!”
“还那白衡,竟在御前设下药阵,让御医难以破解,惊得陛下目瞪口呆。”
消息传到朱元璋耳中,他面无表情,只道一句:“他想做什么,朕自会看。”
可谁都看不透,这“清谈夜局”不过三夜,便引得京城士林动荡。那些素来不愿入朝之人,竟纷纷打探王府门路,欲求一见。
“朱瀚……”朱棣立于斋中窗下,听完一切,冷冷一笑,“这是以王府之名,立一半朝廷。”
“太子若是有心,那便好玩了。”
朱标终究未能安然看过局势。他那日在书堂中听李善讲“儒者进退之法”,忽闻门外有人急报。
“殿下,昭阳宫传话,陛下令您入内。”
朱标怔住。
朱瀚当晚即至东宫,一眼便看出事有蹊跷。
“昭阳宫?”
“是。”朱标低声应道,“我未曾前往母后宫中已久,忽被召见……心中总觉不妥。”
朱瀚沉声思索片刻,忽而从袖中取出一物——玉色流光,正是系统奖励中的一页“百策图卷”。
“今晚你去,”朱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