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皇是你兄长。”朱标声音微颤。
“而你,是我此生的念想。”朱瀚神情未变,语气分明,“我在这大明,不为富贵,不为权势,只为你能安稳走下去,走得比谁都远。”
朱标低头,不语。庭院之中,一时间只余风声与竹叶轻响。
半晌,他抬头,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那皇叔,我们该如何走得更远?”
朱瀚站起身,望着东方渐起的曦光:“从你自己开始。太子之位不是屏障,更不是束缚。你若不想被命运所制,就要先知人心,再控局势。”
朱标跟着起身,神情也变得沉稳起来:“我明白了。”
朱瀚转过头看他,微笑道:“你明白什么了?”
朱标定定道:“我要不止是太子,我要成为那即使无人扶持,也能自行走下去的人。”
朱瀚轻轻点头,眉目间尽是欣慰:“很好。”
他停了一瞬,又问:“你如今最缺什么?”
朱标思索片刻:“一是眼界,二是手段。”
“你这话说得坦率。”朱瀚笑了,“眼界,可以带你看;手段,我可以教你。但你必须先学会一件事。”
“何事?”
“用人。”朱瀚答得干脆,“你若终为君主,不可事事亲为。要用人用得其所,用得心安。”
朱标轻轻颔首:“皇叔,可否教我?”
朱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既开了口,自然教你。”
说话间,远处的宫门处传来小太监通报声:“王府门前,有一江湖术士,自称能测国运、晓帝星,执意求见。”
朱瀚与朱标对视一眼,皆觉得有些意外。
“术士?”朱瀚挑眉,“这年头,连江湖人都想来京中试试水。”
朱标忽然兴致上来,笑道:“不如看看他有何道行。”
朱瀚亦笑:“你既好奇,就随你。”
两人并肩而出,不久后抵达朱瀚王府前厅。
那江湖术士已被带入,一身灰袍,头戴破巾,面容干瘦,唯双目炯炯有神。
他一见朱瀚与朱标进门,立刻拜倒在地:“在下号称‘乾灵子’,观气而来,只为一见当世真龙。”
朱标不由得笑:“你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