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栏杆,宝钗微微笑道“只要没人说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便说出去了,又能如何?”
“可你毕竟是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总是该……”
“妹妹啊,从王妃到如今这皇后,你可知我经历了多少风浪?”
“平日你见我,总是处置人情往来,亦或是接见各府贵妇,最繁琐的便是管理一府之账目!”
“但你可知除了这些,我还要细致了解某人品性立场,并以此用人罢人乃至杀人!”
听着宝钗的自述,黛玉没有再插话,她知道这十年王妃之路,眼前这位姐姐确实走得不易。
“我常劝他,狠辣事做得多了,也不能忘了自己是个人,多少保留些人性!”
说到这里,宝钗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手握生杀予夺之权,真就会让人随心所欲,完全不顾忌旁人感受!”
转过头来,宝钗面露微笑,看起来非常和煦。
“所以林妹妹,不必提醒我是皇后,让我多像个人好么?”
黛玉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心里话,是非贴心之人不能说的话。
“宝姐姐,这些年可苦了你!”黛玉面带忧色。
宝钗笑容依旧,再度看向广场方向,说道:“比起那些死了的人,我这也算不得什么,说起来……还有些矫情!”
看着宝钗的背影,黛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然后也看向了广场方向。
“宝姐姐,他来了!”
黛玉口中的他,便是指被抬上丹陛的朱景洪,此刻他的辇轿已经落下。
在司礼监两位秉笔太监搀扶下,朱景洪手持大圭下了辇轿,左右是跪伏于地的宗王和文武重臣。
徐徐往前走去,冕旒摇晃之间,御座已近在眼前。
最终,朱景洪坐上了皇帝宝座,左右则是内廷诸监掌印或掌司太监。
这时,一名礼官手捧诏书,来到朱景洪面前跪下叩拜。
“微臣礼部侍郎崔裕,叩请颁诏!”
“可!”朱景洪肃然道。
随着朱景洪话音落下,礼官随即起身来到丹陛之上,当着文武百官徐徐展开了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惟我皇明,诞受天命,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