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考嗣统逾二十年,深仁至德,泽被海内,治化之盛,在古罕闻……”
“悯念民穷,励精新政,访求利弊,大有兴革,纶音未布,遽至弥留,叩天吁地无所逮及,天下之恸矧予一人……”
“亲承遗命,谓主器不可久虚,而宗亲、文武群臣、军民耆老累笺劝进,拒之至再,情益恳切,永惟宗社重寄不敢固辞……”
“谨于今日,祗告天地、宗庙、社稷,即皇帝位……”
“顾国家创造之难,眇躬负荷之重,惟祖宗开创之训是遵,惟皇考未尽之政是守,康我兆民登于至治!”
“其以明年为乾盛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
诏书念到这里就结束了,完整版的大诏令非常长,一会儿将会在大明门宣读,并随之传发各省、府、县,以及各藩属部盟。
到这里,登极仪已完成最重要的一步,全程朱景洪都是那副淡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此刻,诸王百官在礼官引领下,此刻皆面奉天殿而立。
“拜……”
随着礼官一声高呼,诸王和勋贵大臣再度跪地,而后向宝座上的朱景洪叩拜。
“兴……”
众臣于是起身站定,等待着礼官的下一步指引导。紧接着只听礼官喊道:“拜!”
“兴……”
一共是五拜五叩头,整个过程将近两分钟。
大殿宝座上,朱景洪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叩拜行礼之臣。
他本以为,自己已看透了一些,不会有情绪波动,可此情此景还是让他心潮澎湃。
众臣拜毕,内阁首辅赵玉山在礼官引导下,来到宝座前御阶下站定,在其身后还跟着次辅郑志清。
“跪!”
老迈的赵玉山徐徐跪下,刚刚起身的百官们便再度跪下,内阁次辅郑志清手捧托盘,徐徐来到赵玉山身侧跪下。
托盘上放着个明黄色锦缎包裹的盒子,礼官上前将盒子打开后,里面静放着一方宝玺。
此玺四寸见方,上纽交五龙,缺一角由金补足,不出意外这便是传国玉玺。
这东西朱景洪做太子时就看过,当时还问过老头儿是不是赝品,得到的回答是屁股上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