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可赵玉山的观点正确,却无法证明冯渊的理论错误,所以干脆就回答不知道。
王培安是比较纯粹的人,此刻便践行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理念。
“郑卿,叶卿,罗卿,你们都怎么看?”
被问到的三人,面面相觑后依次作答,意思基本和赵玉山相近,但言语要委婉了许多。
听完后朱景洪很失望,于是他有看向了何顾谨。
何顾谨可没想那么多,只听他道:“陛下,臣以为此文上佳,其所言之海贸,每年为朝廷创收多少,在座诸位大概都知道!”
“如此丰厚利益,自然可以富国强兵,又岂能说是无稽之谈!”
然后何顾谨又说了许多,都是在肯定冯渊的论述,可见这位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朱景洪微微点头,而后说道:“所谓推陈出新,你们都以为此问哗众取宠,朕却觉得别有新意!”
“土地是国之根本,难道别的就不能是国本?难道我大明朝两京二十三省,就只能有一个国本?”
“诸位皆位列中枢身居要职,当放眼天下四海,而非独守所涉之一隅!”
“春闱大比,国之要事,望诸卿深体朕意,不负朕之所望!”
一众官员尽皆叩拜,但是否真的认可这番话,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了这些话,朱景洪便离开了便殿,而后他便离开了殿内。
随后几位考官起身,便由赵玉山主持议事,讨论这篇文章如何定调。
如果没有朱景洪干涉,冯渊这篇文章绝对会是三甲倒数,可如今形势终究不同了。
几人议来议去,最终还是赵玉山定调,给冯渊定为了二甲之末。
在赵玉山看来,这已是他很大的让步,其他人也觉得差不多了。
唯有何顾谨认为,这件事应该还有风波,皇帝临走时的交代,恐怕不是为了要个二甲之末。
很快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最后一名考生已走出奉天殿,此时已是夕阳西下。
所有卷子全被收齐,将会在明天完成批阅,然后在后天公布皇榜。
乾清宫内,朱景洪拿着冯渊答卷的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