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萧吉重重颔首,理直气壮。
“毕竟一母同出,若他英明神武,孤自会当个太平闲王,何至于此?”
窗外雨未停,衬得室内格外静谧。
靳子明转开话题。
“镇山王近况如何?”
他关心的当然不是一位武圣的身体状况。
“高祖父近来常常饮酒,对道具戏法颇为痴迷。”
萧吉流利答道。
“孤在五月初进献了一个戏法班子,至于每日跪叩请安一应礼节,更是未有分毫懈怠。”
他很清楚老师想问什么。
数年前当还未封王的萧吉第一次向老师表明志向的时候,后者所授四策之首便是获得镇山王的支持。
“山长呢?”
靳子明再问。
“他老人家以武登圣,自是矍铄如旧。”
谈及关奇迈,萧吉的神色深沉下来。
“去年他配合父皇,大部分精力用在与河间琅琊二圣纠缠,今年淮阳三郡余波渐了,就又回头摆弄掌武院在东三州搞的那些公办武学,搅得孤王岳丈头疼不已。”
他口中的岳丈乃是具州第一世家潘家的当代家主,能量远非二皇子所娶小家碧玉可比。
“这不是坏事。”
靳子明说道。
“山长身具武圣伟力,行事求尽求远,这固然是其所长,同时也是其所短——一件事要做究竟,相比仅仅做成难了何止十倍?
掌武院公办武学撒下的种子非二三十年无法结果,在那之前却天然会把三州望族推到我们这边……”
两人言语间阅尽九州大事,最后落回凉州。
“自臣当政以来,拔除刘氏第一,收归耗羡第二,整肃路政第三;如今凉州局势安稳,商税增长,正应先掌瑶河,再笼地方。”
靳子明望着细雨,历数政绩。
“但凉州与具州不同,没有殿下妻族那般天然表率——臣已见了州内各方要害人物多次,每个都是慎之又慎,不愿随意下注。”
说到难处,靳子明本就瘦削的面容更显严峻。
萧吉并不意外。
夺嫡何等风险,这些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