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的,脖颈处是肿胀的酸疼,显然是挨的那一记。
手脚更是酸麻不已。
她刚想要伸展下四肢,动作不禁一顿。
她被绑了起来。
而且,姜映梨发现自己不但是手脚,就是嘴巴也被堵住了,眼睛也是被蒙住的。
“……”
该死的!
那个阿幸是怎么回事?
她挪动了下,脚尖蓦地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对方发出一声闷哼。
姜映梨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腥味,侧耳听了听,然后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醒了?醒了就给我老实点。”是阿幸的声音。
她刚才踢的是阿幸,她心里有些着恼,就朝着那个方向又踹了两脚。
脚蓦地被抓住,被甩到一边,脚像是撞到了什么硬硬又软软的东西。
阿幸显然是才睡醒,他不耐烦地瞪着姜映梨,“你莫不是以为我不会动你。”
姜映梨呜呜咽咽了两声。
阿幸抓了抓头上蒙着的头巾,又觑了眼船舱外,咬牙扯过姜映梨嘴里的帕子,烦躁道:“你识趣点,不然仔细我扔你进河里喂鱼。”
河里?姜映梨得了空挡说话,却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呼了两口气,才转向阿幸所在的方向。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她嘴里边问,脑海里则是思考地图。
她从萧疏隐处看过回京的路线图,官道附近根本没有河运,需要再走到下一个县城才有一个小码头。
但那处基本是官运居多,少有商船。
阿幸带着她个拖油瓶,不可能坐上官船,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坐的是商船?
而且,她刚才踹的应当是麻袋,里面装的东西不明,那他们的位置只可能是在船舱底部的货仓了。
难怪她闻得到淡淡的腥味,却又不见太重的水汽味。
他既然敢拿掉帕子,显然是笃定不怕她大喊大叫了。
阿幸斜睨着她,冷笑道:“你就想问我这个?”
“不然你想让我说什么?骂你狼心狗肺?”姜映梨冷静下来,语气冷淡。
阿幸闻言,目光在她艳丽的脸上掠过,“那是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