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话听上去就像疯人的呓语。”
基里曼沉默不语,看上去似乎正在思考,牙齿咬了又咬。最终,他摇了摇头。一阵血腥的风从坑底吹拂而上,带走了其内人们最后的呜咽。
“或许吧。”他说。“妥善处理我们要尽快出发。”
“我们人手不足,大人。”
“怀言者们也一样。”基里曼平静地说。“自考斯以后,他们袭击了逃跑路线上沿途的每一个世界,且不计任何代价。他们领先了我们一步,就这么小小的一步,一丁点的优势任何一个尚有头脑的指挥官都应该将它用在更好的地方,但他们没有。他们现在也同样伤亡惨重,盖奇,我们的同胞绝非懦夫。我们不能辜负他们,我们要追上去,把他们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他抬手,做了一个坚决的手势。
“烧吧。”基里曼说。
就这样,他转身离去。
寒雾再次袭来,将一切吞没,而他仍然没有站起来。
刚才的画面仍然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回荡,将一切都挤碎了。思考带来的苦痛摧毁了每一寸尚算理智的部分,他再度哀嚎起来,双目通红,以头锄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昏昏沉沉地站起身来,毫不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片血腥的天空之下。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扑到那面镜子前。
“为什么?”他口鼻渗血,面色惨白地抓住镜子的边缘。“为什么?”
境中之物根本不答,它伤痕累累的身躯仍被刑具所束缚。不管是谁将它困在这里,那人都必定满怀恶意,否则绝无可能设计出这样的刑罚来折磨它。
意识到这一点,在思考带来的苦痛中,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尖利刺耳,他向后倒去,瘫在地上嘶声惨叫,满地打滚——他还在思考,尽管那苦痛不允许他这样做。
可是这一次,他就是要反抗。
他已经遵从太久了,何不叛逆一次?
死了也就死了吧!
疼痛迫使他闷哼着捶打自己的头颅,想以更大的痛将那无法忍受的钻心蚀骨之刑掩盖过去。巨大的力量将骨头一次次地弄碎,脑浆迸裂,从口鼻耳中渗出。狂风呼呼而过,打在他身好似千百万把刀刃透体而过。
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