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亮如星子的眼眸中不复浅笑,细看下,还透着股质问和埋怨。
乔清欢对温枕下毒的事迟早是瞒不住的,只要闹到御前,乔清欢必然难逃死罪,但眼下,偏偏他们少了一样最关键的证据。
那便是缠离子,来自于漠北的致命毒药!
此毒在十四年前出现过,但彼时的乔清欢不过襁褓之中的婴孩,又何曾知晓这些。
如今此毒再次出现,却与朝中重臣之女有关,还或许和漠北有牵扯,其中的内情一旦被挖出来,那整个京都城都会为此震惊。
若凭这些就将乔清欢交到陛下面前,只怕整个乔家都会被冠上通敌之罪。
那时,乔家不复存在,朝野一时动荡,惹外敌垂涎,更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从襄儿口中问出此毒到底从何而来。
阮卿缓缓舒展眉心,看了眼始终安静的乔策安。
乔策安因为阮卿的那番话一时被噎住无话可说,脑海里那般乖巧可爱的妹妹的影子随着他的怀疑也愈渐模糊。
他是看着清欢长大的,见过清欢扑在他怀里朝他撒娇的模样,也见过清欢因为父亲的一时偏心而偷偷委屈。
父亲宠妾灭妻,可母亲不曾怨恨,更从未教过他与清欢要不择手段,以此来对抗所有欺负过他们的人。
但如今,却是从前那般讨人喜欢的妹妹,为了他,为了母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眉目微垂,面色挣扎,忽的有些后悔他从未好好陪伴过自己的亲妹妹。
“你说此事是清欢所做,那她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毒药,连太医院的人都一时查不清是何毒?”
怔然片刻,他终于稍稍抬起头来看着襄儿,可那本就充满英气的一张脸,此刻竟看起来有些颓然。
襄儿咬了咬唇,话里无不带着丝颤音,“是,是鹊楼的人。”
“住嘴!”
乔策安满目微红,一道冰冷的眼神扫过襄儿,“鹊楼是什么所在,难道你想说,清欢竟与鹊楼的人有联系?”
此时的乔策安面带寒霜,显然是被这话激得生了气了。
襄儿作为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