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想到按着阮枝枝那脾性,还等不及叫他这声“顾娇娇”呢,肯定因这娇滴滴的名字先取笑他一番。
想到阮枝枝知道这名字时那张明媚的笑脸,顾珩非但不觉得烦躁,反而莫名觉得心里有些舒畅,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费阿爹一眼不眨的瞪着他。
“你喜欢那位阮姑娘吧?”费阿爹冷不丁出声,打破了马车里的寂静,也打破了顾珩脑海中阮枝枝同他说笑玩闹的画面。
顾珩眼底划过一丝讶异之色,正襟危坐,眼神瞥向费阿爹,“你怎么知道的?”
费阿爹灰黑色的瞳眸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抱着手,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自我进了侯府见到你俩,你那眼睛都快粘在那阮姑娘身上了,老头子我想不知道怕也难哪?”
“嘿,你这老头!”
顾珩扬起脸刚要说话,却听见费阿爹沉沉叹了口气,问道:“今日陈谏元说的那番话你可信了?”
“裴景年身居要职,又是定国侯府世子,身份比那李执和王允还要尊贵许多,陈谏元那老头却说裴景年不常与犯人打交道,这才没有将乌蒙丹交给他。”
“费阿爹,裴景年身为大理寺少卿,如何免得了提审犯人?”
“我看陈谏元分明是糊弄咱们而已。”
顾珩此刻也不再纠结于“顾娇娇”这名字了,反正无论阮枝枝唤他顾淮临或是“顾娇娇”,他都是极喜欢的。
倒是方才他问起李执那名漠北的犯人背后可有人指使时,李执竟有了那么一丝的犹疑和停顿,可那丝犹疑过后,李执便恢复了往日那般面不改色,冷静自若的模样。
他瞧了许久,竟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李执官位在裴景年之下,所以无论什么,李执都不能瞒着,就算如今裴景年受了伤未在大理寺,由他代劳打听案子,李执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更何况多一个人帮忙,大理寺也能早点审清楚这案子。
“那李执的话,我还是信几分的。”
顾珩敛着眉,多了几分正色,“若是他真的问出那名犯人背后真正的操控者,或是问出些别的什么,也就不需要陈谏元亲自去一趟大狱了。”
他相信李执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