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李执说,被关押的那名犯人是鹊楼着火那晚伺机逃出来的小厮时,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乔清欢。
或许此刻大理寺狱里的那名犯人正是当初借机接近乔清欢的人。
可如果是这样,那本被带走的账本又去了哪里?
“或许陈谏元想真真切切的护好那裴小郎君吧!”费阿爹无声叹了口气。
陈谏元知他素来酒量好,也知他善药理,所以无论是他打听这案子还是那乌蒙丹时,陈谏元便使了那小吏给他倒酒,以此来截住他的话头。
可从前他同他说话,陈谏元并无一丝私隐,为何如今在他面前,却要这般遮遮掩掩?
还是说,陈谏元只是不想他过多插手到这些事情上面来?
费阿爹忽觉心头有些郁郁,却一时找不到那郁结源自哪里,抬起头来时,顾珩的目光恰好放在他身上。
“你在想什么?”顾珩问他。
“没,没想什么,只是咱们出来有半日了,不知道那裴小郎君醒来没有。”
费阿爹按下心头那抹异样,悄然变得冷静下来,只是一想起这么多年小阿枕都不曾真正知道他的名字,如今要是知道了
他轻咳了一声,突然乐呵呵笑道:“这个,名字的事儿你回去可别向小阿枕提起啊,我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让小阿枕笑话我。”
面子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要紧事,但他哪能让小阿枕知道他这么个老头居然会取一个“费娇娇”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