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牢牢守着自己的嫁妆和竹鸣,对他没一点好脸色,更别说拿银子出来替他打点官职,那他费尽心思娶她回来有何用?
她既冥顽不灵,那就别怪他心狠,他是被迫无奈才对她下药,那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他。
至于竹鸣,他想,他也许是有过父子之情的,毕竟竹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可子鸣出生后,乖巧可爱又极能哄他开怀,相较竹鸣沉默寡言、倔强执拗,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柳氏离世后,竹鸣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苦练书法讨好他,可他每每都从竹鸣身上看到了柳氏的影子,这让他无端的厌恶。
他肆意对竹鸣的书法进行苛责,言辞间不留余地,仿佛目睹竹鸣失落悲痛的眼神,才能让他内心深处对柳氏的积怨得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若是让宁竹鸣知道他曾对柳氏做的一切,依着宁竹鸣的性子,父子也必将反目成仇。
如此倒不如自己先下手。
收回思绪,宁坤叹了口气,“本公可以将药给你,只是本公要知道你准备如何做?”
许氏观察着宁坤的神色,一时心绪复杂,难以言喻的快意中又滋生着几丝微妙的悲凉。
柳沐贞啊柳沐贞!
你曾那般高不可攀,可到头来,逃得过人心的算计吗?
宁坤这样的人,终究只爱那些能顺其心意、曲意逢迎、视他为天的女子。
如今,你的儿子即将步你的后尘,不知你在天之灵,是否会觉得这世道不公,是否会因此而不甘瞑目?
许氏平静了下情绪,压低声音将宁紫卿院中的丫鬟小莲如何使计挑唆珊瑚和云容之间的矛盾,又从而发现宁竹鸣对云容的感情说了一通。
话落,许氏道,“妾身想那珊瑚对云容恨得紧,又对竹鸣爱慕得很,这正好为我们所用,竹鸣对我们有所提防,可对欢喜的姑娘必定没有防范之心。”
宁坤听完问道,“可本公记得在接风宴上,竹鸣可是亲口提到他和那丫鬟之间清清白白?”
许氏轻声笑道,“老爷,依妾身之见,竹鸣大抵是想保护云容那丫鬟。”
宁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