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站在人群中,不安从心底泛起。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咦?荷包中怎么多了一物?
还是圆滚滚的?
是东珠?!
就在这时,她身侧的丫鬟抬手一指,忽然开口道,
“老夫人,夫人,奴婢见此人荷包中似有物件,看它印出的形状,与适才秋文姐姐所说颇为相似。”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落在了云容身上。
云容心中一紧,已然明白宁紫卿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许氏挑眉,“这位是竹鸣院中的丫鬟吧?”
云容恭敬俯身,“禀夫人,奴婢云容,正是在大公子身边当差。”
“大胆云容,竟然公然偷盗,真是不知死活,还不将东珠拿出来。”
宁紫卿怒声道。
云容无法,只能从荷包中取出东珠。
秋文从云容手上接过东珠,回禀道,
“老夫人,夫人,这正是大姑娘丢失的东珠。”
云容试着解释,
“禀老夫人,夫人,此物虽在奴婢荷包内,却不是奴婢所盗,是有人故意放在奴婢荷包内栽赃给奴婢。”
许氏凉声道,
“你一个低贱的奴婢,有什么值得别人栽赃?
“你空口白牙说有人栽赃你。那么本夫人问你,你可看清是谁栽赃你?又是如何栽赃你?”
云容紧握拳,略沉吟了下,道,
“奴婢刚才听曲听得认真,并未看到是何人将东珠放在奴婢荷包内,只是奴婢腰间被人撞了下,想来是那时有人放东珠到奴婢荷包内的。”
刘姨娘低垂着头,眼尾余光淡淡瞄了云容几眼。
府上有传大公子对这丫鬟特别,所以今日之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
许氏冷眸一眯,“这么说,你是没法自证清白了。”
话落,侧首对老夫人道,
“婆母,依儿媳之见,此事该按国公府家规处置,但凡仆婢偷盗者,一律当众重打三十大板,然后逐出府去。”
此言一出,暗处一抹影子不敢再看戏,匆忙悄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