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心中虽慌乱,但仍强作镇定,她见老夫人面有踌躇,深吸一口气,跪在老夫人面前,缓缓说道,
“老夫人,奴婢虽身份低微,但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从未有过偷盗之举。今日之事,奴婢实在冤枉,还请老夫人明察。”
此时,春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与云容跪在一处,
“奴婢春妮拜见老夫人,奴婢愿意以性命担保,云容绝不可能偷盗大姑娘的东珠。”
云容心中一动,危难之际便可知谁是真心待她之人。
张嬷嬷斜睨春妮,对许氏道,
“夫人,老奴记得上次世子的玉佩就是被这春妮丫鬟所盗。后来大公子给了世子一千两才压下此事。”
许氏听闻一脸鄙夷,“原来如此,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叫一丘之貉本夫人如今算是见到了。”
许氏的言外之意已经给云容定了罪,还未等云容和春妮开口,她又对老夫人道,
“婆母,若今日偷盗之事再不严惩,日后下人们都效仿,偷盗后一句冤枉就能揭过,那来日咱们国公府怕是都要被人搬空了。
“卿儿的东珠确实出现在云容荷包中,岂能因她几句毫无证据的辩白就轻易放过?若今日放过,这府中的规矩岂不形同虚设?”
听完许氏所言,老夫人表情松动。
云容挺直脊背,咬牙道,
“奴婢是大公子的人,契约也在大公子手上,不要说奴婢本就无罪。若是有罪,也该由大公子来处置。”
“祖母,母亲,云容所言在理,要不还是等大哥下值回来后再做惩处。”宁紫凡怯怯出声。
刘姨娘也低声道,“妾也觉得由大公子处置妥当些。”
许氏瞪了过去,刘姨娘慌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