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姐,你有教养,那你说要怎么吃才算讲究?我倒是想学学。”
云容被气笑了,挑眉道,
“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四等丫鬟,又不是官家小姐,还讲究这个讲究那个,也不嫌累。”
要不要给你装个北斗卫星系统,好让你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你你欺人太甚!”
“这叫欺人太甚?你晃晃你的脑袋,是不是水太多?”云容无语,“我可没时间和你争论。”
她今日都未曾吃饭,肚子空城计都唱了三回。
此时对她来说,任何皆可抛,唯美食不可辜负。
语罢。
云容不再理会珊瑚,自顾自埋头吃着。
一旁的玉珍鹌鹑似地低下头,默默扒拉碗中的汤。
珊瑚被云容一呛,气闷不已,又见二人都不搭理自己,匆匆吃了几口便忿忿离开。
下一刻。
玉珍对云容竖起了大拇指,往常珊瑚说什么她都不敢还击。
今儿云容将珊瑚说得哑口无言,她内心莫名有些畅快。
云容吃完后,凭着范叔对她的另眼相待,找他要来一张油纸,将珊瑚未吃完的馒头包好递给玉珍。
“玉珍姐,珊瑚没吃多少,晚上肯定会饿,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带给她吧。”
玉珍接过馒头,疑惑道:“嗯,那你呢?不随我回去吗?”
云容摇摇头:“我下午睡了一宿,现在也不困,想到处走走消消食。”
“那也行,只是你要注意,不能走太远,最多在这院子周围走动。而且戌时三刻院子会落锁,你一定要在此之前回来。”玉珍轻声嘱咐道。
云容笑着点头以示知晓。
云中院正房。
身着月牙绸缎寝衣的男子正安静地躺在梨木雕花拔步床上,双眼蒙着白色的纱布。
屋内鎏金百兽纹铜炉正吐着丝丝安神香。
旁边脚踏上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此时正无奈地望着他,“竹鸣老弟,房内就你我二人,你需要演得这么真吗?”
“林太医,皇命不可违。府内牛鬼蛇神甚多,不真一些如何瞒天过海?”
宁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