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笑道,站在那里不动。 邬善想了想,有些无奈地迎了上去。 邬善还是太年轻啊! 窦昭在心里感慨着,上了马车。 素绢担心地问:“陈护卫他们不会有事吧?”
“会有什么事?”
没等窦昭开口,素心已笑道,“陈大哥他们去灵寿县谭家庄给谭举人的父亲拜寿的,因天色太晚,抄了小路,恰好看到有人打劫,出手相助而已。难道拔刀相助还做错了不成?”
“是我错了。”
素绢喃喃地道,面露愧色。 “什么错不错的?”
素心笑着,挽了素绢的胳膊,“那是防着外人的,若是在家里,我们姐妹还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素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和素心靠得更近了。 前世素绢也是这样的老实,所以窦昭让她管着自己屋里的衣裳首饰、箱笼库房。 这一世有了素心,看样子自己多了个能统管内宅的人。 以后自己也就能少操些心了。 窦昭满意地笑了笑,低声地问素心段大叔是什么人。 素心笑道:“段大叔上公下义,和陈大哥一起在郎家做护院。不过陈大哥是普通的护院,这段大叔却是领头的,身手很厉害的。”
“那谭举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给谭举人的父亲拜寿的借口,是段公义说的。 “灵寿县谭家庄的谭举人上其下林,字云深,因与‘麒麟’同音,又身形魁梧,性情豪爽,人送绰号‘坐地龙’。”
素心道,“谭家世居灵寿,据说家中子弟都有一身好功夫,前朝末年,真定匪患连连,敢打劫谭家的人都有去无回,潭家庄很有名,江湖上的人路过真定都要往谭家庄投帖。后来天下太平,潭家庄渐渐名声不显,只有真定州的一些老派拳师才知道潭家庄。段大叔的祖上据说就是谭家庄出来的,他每年初一都会去谭家庄拜年。这次谭家老爷子做寿,也给他下了帖子。”
窦昭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谭家庄分明是以武传世的百年大族。 她是真定的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可见有很多事未必重生的人就都知道。 窦昭想到了纪咏。 他以后到底会遇到什么事呢? 马车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