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滑稽感只持续到看见两条空荡荡的带子。
“来人,快来人!”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那么叫了。
整座教堂被骇然的呼喊声惊醒,神父穿着单衣、瑟瑟发抖地赶来,见到呆立在马厩前的菲尔德。
虽然只有一粒烛火,也足够看清里面情况,最坏的猜测让两人硬是在寒夜里冒出了一层薄汗。
本应在此休息的两匹战马只剩下了一匹,嚼着草料,好奇地与惊慌失措的人类们对视。
“他去哪了?”
问题的答案已经拓印在雨后潮湿的泥地上:一连串马蹄印子奔向烛火外无穷的夜幕。
他们跟了十几步,痕迹离开教堂,远离村庄,朝着远离村庄的道路消失。
“那是哪?”
“北边。”
在神父回答前,他已经预料到了答案。
“为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隐隐的不安终于在胸腔中膨胀到极限,压的菲尔德喘不过气来。
手中的烛焰、背后的教堂不再能保护他,黑暗的山脉中潜藏着欲择人而噬的威胁,渺无踪迹、无处不在。
无源的恐惧让他本能地睁大双眼,目眦欲裂,试图寻找那个不可见、不可闻的吊诡事物。
神父被他近乎狰狞的表情吓得连退几步,握住圣徽。
“非常抱歉,还要最后麻烦您一次。”菲尔德转过头来,神态中畏惧与坚决掺半,“帮忙备些东西,我得把他带回去。”
非常抱歉作者终于搞定了大论文,能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