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成立之初步履维艰的伦敦大学,国王学院在刚刚成立时便得到了国王乔治四世的大力支持,由时任首相威灵顿公爵牵头组建,托利党大佬罗伯特皮尔爵士、纽卡斯尔公爵等人都先后向学校捐赠过大笔资金。
1829年国王学院刚刚成立时,便在学校章程中规定:学生必须宣誓遵守国教的《三十九条信纲》,而这样的章程自然等于把非国教徒拒之门外。
而伦敦大学自1826年创校起就强调“非宗派教育”,公开宣称:不管你信什么神、出身何地、有没有爵位,只要你愿意读书,伦敦大学就给你一张课桌。
正因如此,两所学校长期互看不顺眼。
两所学校的学生只要见了面,重则动手,轻则骂战。
而且这两所学校甚至还有着自己的势力范围。
比如说,霍尔本的羔羊酒馆长期处于伦敦大学的控制之下,在这里,穿着祭袍的奴才、国王的走狗和古典腔调的道貌岸然者一概不得入内。
而斯特兰德大街的圣殿骑士酒馆则是国王学院的大本营,在这里,无神论者、犹太佬以及将拉丁文倒背如流的革命党统统滚出去。
从这个角度来说,即便亚瑟觉得惠斯通未必是领导伦敦大学物理实验室的最佳人选,但是这不代表他愿意看见自己的朋友掉进国王学院这座粪坑里。
亚瑟冷笑一声:“伦敦大学讲水的沸腾是科学,而国王学院讲水沸腾是神迹。他们还用得着请查尔斯当教授吗那所学校的学生读完《约伯记》就能拿文凭,现在请查尔斯过去,难道不是破坏他们的教学体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