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生看到王婶站在门口,朝王婶使了个眼色,王婶立刻走出人群。
顾忆生故作惶恐说道:“刘小姐,既然你要出气我不敢拦着,你看到柜台上的那匹布了吗?那可是我店的镇店之宝,你可要手下留情。”
砸吧,就砸那匹云锦,这一个月不算白干。
“哼,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药儿,把柜台上那匹布给本小姐拿来。”刘棠梨挑衅地看着顾忆生,将那匹云锦在地上踩了又踩。
几片刻,她的两个狗腿子已经将柜台掀翻在地,将布匹扔在地上,一片狼藉。
顾忆生没有阻止,退到一旁看着,她才发现邻居就站在她身旁,还没离开。
“你还不走?她的脾气可不好,殃及你你哪里说理?”顾忆生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自始至终他的表情就没有丝毫变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要做身衣服。”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惦记着做衣服。
顾忆生挑挑眉:“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让我做衣服,你是没衣服穿吗?”
“刘小姐,可不能再砸了。”顾忆生漫不经心出言阻止,刘棠梨砸的更厉害。
闹剧随着官兵的到来很快结束。
带头的是一个熟人,王婶的大儿子王捕头。
“怎么回事?”王捕头强壮高挑,声音洪亮,直接震慑住刘棠梨和她的仆人。
但刘棠梨反应过来可不怕他:“本小姐带人砸她的店如何?值多少钱本小姐赔就是了,本小姐有的是银子。”
王捕头看向顾忆生:“顾姑娘认为如何?”
刘家在洛阳有权,上头有人当官,有势,确实有任性的资本。刘棠梨这么说,算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
“既然刘小姐气出了,我只好接受赔偿。”顾忆生很是无奈,好似很被迫。
“哼,你这些个破布能值多少钱?本小姐根本不放在眼里,你若再开店我便再砸,直到你关店为止,这就是你与云南裳狼狈为奸的下场。你最好有自知之明,直接离开洛阳。”刘棠梨一脸高傲,她从踏进来的那一刻就猜到,这些布值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