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农夫在长安的眼前,用一把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缓缓流出,滴落在空白的纸张上。
“喂不疼吗?”
长安皱起了眉头,打量着农夫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挂着那副笑脸。
“不疼啊,别忘了我本质只是灵魂而已,血的话或许也是因为神力,让我可以拥有正常兽人最基本的身体构造。”
“别说这个了,看这张纸吧。”
在农夫略有催促的语气下,长安把目光移向对方手里沾染血液的红色纸张。
长安惊奇的看到,伴随着血液扩散到整张纸之后,一些淡淡的文字居然从原本空无一字的纸张上浮现了出来,而纸的右下角,还有被磨损的爪印的痕迹。
“看到了吧,很神奇呢,我最开始看到这个的时候,也很惊讶。”
“据那位朋友所言,他可以用特别的方式把字书写在任何东西上,只要沾染上水,就可以让留下的字、印记等等浮现出来。”
长安打量了一会血纸上的字,或许是因为纸容易磨损,所以很多字实际上都有些残缺,只能通过大概的模样来分析纸上到底是什么内容,而右下角的爪印,长安也没办法认出来是什么种族的爪印。
“纸放的有点久了,而且都在坑里放过一段时间,被太阳暴晒过,所以呀,已经看不清内容了。”
农夫把纸放在桌子上,拿起药膏,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然后轻轻的抚摸着那略显狰狞的伤口。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观察一下和他讨论时的对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到底有没有底气、自信,去做危险这么高、随时都会死的事情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欣然赴死?因为有那位朋友在,我可以完全把结尾的事交给他。说来惭愧我甚至还没有向他道谢。”
“他向我承诺,有他在,剩下的一切,都可以让他去完成。”
农夫抬起头,望向屋外被暂时停留在空中的太阳,还有那些因为时停而飘在空中的蒲公英。
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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