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满朝堂都是聪明人。
“听费立说……也就是说,这事也是费立一手操办的呗?”姜林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意压了压,哽咽着嗓子问道。
“是!费立说,大唐国在王畿之地内布满细作,这些细作若是不除……而他,恰好在多年前,认识了朝歌城里一位来自大唐国的故人……那人的身份,八九不离十的定是大唐国的细作……”费仲想着已经许久不见的费立,此时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费立还真是个……人才……”姜林听了费仲的话,用很小的声音喃喃地说道。
“姜首领,姜首领?太后的命令……”地上的费仲努力地直起身子,朝姜林问了句。
“你回去告诉你家太后和你家大王,将费立和你们已经处决了的我大唐国的那八人的尸身送回来,我再考虑他们的条件。对了,费立我要活的。”姜林转身端起自己开头给费仲倒的那杯茶,转过身来朝费仲说道。
“姜首领,不能啊!”费仲一听,立刻便急了。
“为何不能?”姜林顿了顿,幽幽地问道。
“姜首领若是提及费立,小人可就在朝堂之上再无立锥之地了。一个用人不察的罪名,就够同僚们……”费仲擦着额头的冷汗,朝姜林解释道。
“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你刚开头说的朝堂之上的奸佞之臣,不就说的是你自己吗?现在你知道害怕了?”姜林端着手中的茶杯,随时要泼出去。
“姜首领,还望你能饶小人一命。小人年届六十,按你大唐国的规定,很快就要到致仕的年纪。这些年来,小人这身体每况愈下,朝堂上的位子,小人着实占据不了太久。况且此番战事,小人只是做了一个臣子该做的事,为君王排忧艰难而已。而那费立,也只是做了一个家臣该做的事,为家主谋划就要用心。姜首领若是以此要挟小人,以此记恨小人,恐有失姜首领尊贵的身份。”费仲竟然开始反驳起姜林来。
“费仲大夫果然了得,一顶高帽送上来,我还真有些为难了。我要这费立,并不是为了泄愤,我只是想知道,我大唐国的八人,是谁出卖的给他的?”姜林转身将手中的茶杯又放回石桌上,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物,上前将费仲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