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思念怎么会少呢?”
“我什么都不想的时候,也在想你。想你说过的话,想你对我的笑。”
“我总是想起初见那日,甘棠树下你我对视那一眼。”
她举着信的手落在腿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垂着头。
屋中只有炭火炸裂的声音。
“我不是真想同你下棋。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你我在棋盘两端,我也愿意输给你。”
一墙之隔,躺在软榻上的萧子裕,闭着眼。
在若有若无的话语声中,他睫毛微颤,却始终没有睁眼。
夜色黯淡,一方小院寂静无声。
劲草在书房门外站了一会。
他未叩门,萧子裕先出声道:“进。”
劲草轻声打开房门,“王爷,是汴梁来信。”
劲草双眉紧皱,眸中担忧。
反观萧子裕却神色淡然,他睁开眼,伸手接过信。
信封之中,有一封信和一个更小的信封。
那小信封上,写着公主亲启,是赵逢春的笔迹。
但是萧子裕却知道,那信不会是赵逢春写给她的。
他放下小信封,打开赵逢春的信。
“见信如唔。
公主被贼人掳至靖北,现可安?春知汝心,更知汝力,可护凤安。公主与平旸王同命,同生同死。渠欲攻天羡城,一路北上,只为一面。一问:‘公主是盘中子或赌注?’,其答:‘是棋盘外所有,是棋盘内满盘皆输,仍留唯一。’
此言,一字不错。二问,子裕又何答?
卫国两年有余,只心动一事愧子裕兄。公主乃春心中至爱,万般煎心,只求换她一命。届时兵戎相见,求子裕君护平旸王一命!
纸短言未尽,情难诉。
山水千万里,只道,问安。
逢春书。”
劲草看着萧子裕面上的笑意,十分好奇信上写了什么。
萧子裕将信放在软榻边的茶桌上,念着信中那句,“是棋盘外所有,是棋盘内满盘皆输,仍留唯一。”
他嗤笑一声,“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