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早了,那两个王爷还在城北较劲,没兵给你们轮值。唉,整天就折腾我们这些小兵。”其中一个瘦瘦小小的士兵打了个哈欠,抱怨道。
陈鸣和抖了抖缰绳,往城门内去。
他也跟着抱怨似得问道:“王爷连十几个巡兵都没留吗?”
“天羡城驻守的兵将本就没有弘英王手中的军队多,若不是要留人守门,王爷恨不得将我俩也带上。”先前说话那人拍了拍手上的绳子碎屑。
另一小兵将墙上的火把点燃。
城门甬道内,灯火悠悠,亮堂了不少。
一直未说话的那小兵慵懒的靠在城墙上,嘴上哈欠不断。
他目光扫过为首的那人身下的马腹处。
脚蹬上是一双泛着弱光的黑色皮靴。
他猛地看向马上,正对上一双清冷黑眸。
他们常年驻守在边关的兵将可不会有如此白皙的肤色。
那双黑眸像深不见底的井,让他觉得浑身冰凉,瑟缩不能动。
皮靴意味着此人的身份必定不是寻常小兵。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陈鸣和只是平静地看向靠在墙边一脸震惊的小兵。
那小兵在他的注视下走向另一边,靠近他的同伴。
拔刀,抹喉,用袖口擦去眼上喷溅的血迹。
一息之间,他杀死了与他同阵营的战友,向敌人跪地,双手高举起自己染血的横刀。
他很聪明。
可这份投诚状,陈鸣和并不喜欢。
“城……城中没有军队,只有南北城门留了开门的小兵。南城门只有我们两,北……北城门,我不知道。”
结结巴巴说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买命话,却没有得到马上人的回应。
他举刀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咣当一声,横刀掉在地上。
他匍匐在地,哭颤道:“我……我还没见过我的孩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陈鸣和垂眸看了他一眼,眸中没有丝毫同情之意。
“留他全尸。”
语气平淡的四字,于地上将死的小兵而言,比刀剑更震慑人心。
死亡的恐惧仿佛为他注入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