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门外,罗云帆和一位提着大刀的壮汉走进院内。
罗云帆望了眼屋内,只能看见林擎的背影。她关切问道:“如何?将军可有性命之忧?”
梁双双摇头道:“目前是安全的。但是,若一直这般高烧不退,早晚……”
“汴梁的后备军已经到天羡城了,将军重伤的消息怕是瞒不住。”壮汉沉声道。
林擎从房中出来,接道:“此事不能传至汴梁,更不能传到靖人耳中。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瞒到阿兄醒来。”
梁双双看了一眼林擎,又朝罗云帆递了个眼神。
罗云帆会意道:“好。若是有人问起,我便说将军水土不服,在房中修养几日。”
壮汉刚要开口,腰腹吃了一个肘击。他半张着嘴,瞄了一眼身侧,未尽话语变成一声轻咳,“行,那我们一切照旧。”
一日,两日,三日。
门外声音嘈杂,床榻间传来一声轻叹。
陈鸣和缓缓睁眼,扫视了一圈。
他撑起身子,胸口的纱布透了一点血色。
“萧子裕这是什么意思?”
“人参,灵芝,雪莲,黄芪……唉,都是续命的药。”
房门打开,林擎和梁双双同时看向陈鸣和,皆是一愣。
林擎唤道:“阿兄?”
“我无事。”陈鸣和看向院中的大木箱,其中打开的几个小箱子内都是些名贵的稀缺药材。
梁双双出声道:“林擎,信留下,你去伤兵营走一趟。这些药材能救不少人命,不能浪费了。”
林擎瞥了眼陈鸣和身上的纱布,将信递了过去,“刚送到的。”
陈鸣和皆过信,“嗯,去送药吧。”
林擎十分委屈地看了眼梁双双,分明在说:“我真得知道错了。”
梁双双笑道:“知道了,我先为陈大哥把脉。一会还要你熬药呢,快去,有些药材放久了会坏的。”
林擎闷出一个“好”字,不情愿地离开了。
陈鸣和忍不住笑了一下,低声道:“他倒是越来越率真了。”
“因为他知道我们在意他。”梁双双见陈鸣和随手将信放在了桌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