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和回道:“在意,但是不好奇。”
梁双双敲了敲桌面,示意陈鸣和将手臂放上来,“阿月的脉太弱了,我把不出来。但是你无事,她一定也无事。”
陈鸣和:“这几个月,我们都变了很多。”
似乎诧异这般惆怅的话是从陈鸣和口中说出的,梁双双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觉得阿月会变吗?”
陈鸣和回道:“人都是会变的,她自然不例外。”
“萧子裕真得很爱她。宁愿救你,也要让阿月活着。”梁双双提笔写下药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陈鸣和,这一刀,你是不是故意接的?”
薄唇轻勾,陈鸣和浅笑道:“是。”
黑色的墨迹晕开,梁双双回笔画了个叉,“你不怕自己真得死了吗?”
“死,于我而言,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没有她,才是。”
这药方写得磕磕绊绊,梁双双无奈放下笔,直视着那双漠然黑眸,“你为什么要对我坦诚?你可以不用承认的。”
陈鸣和回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阿月,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若是她爱上别人了呢?你要如何……”梁双双问到一半,不敢再问,起身就要走。
“我于她而言,正如她于萧子裕。她不会选别人。”
是她不会选别人,不是她不会爱上别人。
梁双双摇摇头,走得更快了。
她觉得阿月十分可怜。这场战争是用她的名头挑起的,她背负着数万人的命债,却连自己的命都说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