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臣拢着袖子,“所以我早说赈济要趁早。”
大理寺卿左宗道:“朝廷的粮仓粮食储备有限,今秋几州收成都不好,赈济的大头,其实还是从其他州运调过来。”
“左大人这是在替乱党说话。”
左宗道:“我只是讲事实,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不如想想之后该怎么办,谢停舟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不日便会兵临盛京。”
文宏远说:“就算他兵临盛京,我文宏远绝不做那投诚的国贼。攻城莫如攻心,我看谢停舟此人极难下手,我们便攻其软肋。”
“他当初敢为沈妤折返盛京,沈妤便是他的软肋。”
“不好办。”柳丞道:“听说之前曾有刺客前去行刺,未曾得手,虽是不入流的办法,但对待逆贼不用讲什么道义,只是……他们定然加强防备,这一法行不通了。”
众人沉默片刻。
文宏远忽然道:“沈仲安实为忠烈之士,却生出了那样一双儿女,不知他在泉下是何想法。”
他这样一说,柳丞忽然心生一计,“有了!邀沈妤城下议和,再伺机而动。”
大军在离盛京八十里处扎营。
屯兵十万却并未进攻,却已在此驻扎了三日。
“王爷。”兮风在帐外道:“盛京有信传来,是给王妃的。”
“拿进来。”谢停舟放下药碗。
又到冬日,冬日他的身体便会难熬,如今沈妤有孕在身,他不敢急她不敢气她,虽知药效微乎其微,却还是日日当着她的面用药让她放心。
兮风呈上信,谢停舟先看了才递给沈妤,“信中说,他们有三问,想要问一问忠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