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捂着脑袋一脸委屈,他叹息一声,“但你看见过我护着他们了吗?”
余湘云撇撇嘴,“他们最后一场考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在场。”
这刻,谢无忧这时才露出一抹真挚的笑意,“我准备给他们弄点勋章和奖状。虽然这些东西是军人才有的。但或许,于他们而言,也再合适不过了。”
“或许,等奖状褪了颜色,勋章生了铜锈。最后的荣耀将不再是铺陈的实物,而是努力过后的自己。”
余湘云努了努嘴,“伯安叔那边安排好了吗?”
谢无忧长叹一口气,“你们一个个的,每次来我这里都不是真心来看望我的。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余湘云眼皮一跳,她有点想抽这个老不死的了,“我们每次过来难道不是直接开口问的吗?还有,大家天天在这里工作,正常人谁他喵来看望你?”
谢无忧讪讪一笑,“咳咳咳,凡事都已安排妥当,静待其变即可”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归思城的春涧楼内,
钟伯安手中握着一面色泽鲜明的铜镜,镜面之上,波纹繁琐,若是有人望上一眼,或许可知前尘旧梦。
这时,一位身材苗条的女人走了上来,直至钟伯安的隔间,溪云涧。
钟伯安看着来人,露出一丝诧异,“你怎么来了?”
那人声音温雅,“自是观棋人让我来提醒你一句。”
钟伯安微微一愣,“何事?”
那人缓缓靠近了他,明明带着笑意的脸上却让钟伯安内心泛起丝丝不安,他正欲有所行动。
那人凑近他的耳朵,声音缠绵悱恻,“他说,你这辈子都逃不过我的手心”
话音未落,钟伯安的心脏处,突然传来巨大的绞痛!他身形一滞,那缓缓张开的嘴,却没有丝毫声音,心脏与身体分离,直到生命的尽头,这时他才想起,谢无忧当初告知他,他不可能在这段时间来打扰自己
而那人虽然一只手握着一颗滚烫的心脏,但却用另一只手紧紧抱着钟伯安,尽管早已泪流满面,尽管钟伯安已经气绝,那沙哑的声音,语气之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歉意和爱恋,这人死死抱着钟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