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官走的西偏门,离咱们这儿近,没什么人,况且,西偏门这地儿都是我们的人。”十七解释。
而她说的我们,则是少帅府的人,有些和她年岁差不多的,也被傅政廷调过来了。
所以傅政廷,压根就不是翻墙,而是大大方方走的偏门。
不过想来也是,他是权势滔天的傅家少帅,自小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想来他不屑于做那种贼一般的行为,阮景禾在心里想。
赵悉要走时,从兜里掏出一封信。
他笑起来时会露出两颗虎牙,显得他十分幼态,看不出平日在军中的威严。
“阮小姐,少帅留了话,我先走了。”
将信给了阮景禾后,他便带着人离开了,他还要给少帅回去回话。
等洗漱好,她才洗了叠桑葚,换了睡衣,坐在自己房间的窗边小桌旁,慢悠悠的拆开信来。
“爱妻卿卿,见字如唔,不见甚念,鲜花饼很美味,但没你甜。
——廷。”
落款处依旧盖了一枚玉兰花模样的小章。
几日不见,他还是这样不要脸,阮景禾心中吐槽,将信放在桌上,又开了半扇窗,看着窗外的月色。
和现代的月亮不一样,现在的月亮又大又亮,如同一个夜明珠一般挂在空中。
回头正打算睡,无意间瞥到了书架上的那本《最初的印象》。
她想起来,这是皮特说的自己与他初见时,坐在泰晤士河旁看的那本书,她有些印象,当初自己整理亲手从皮箱里拿出来的。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下意识从架子上拿下那本书,又翻开看了起来。
只是,刚看几页,她就觉得书中央有一小块地方凸起。
出于好奇,她快速的翻页,终于在几十页后翻到了一张照片。
是她?
阮小姐。
照片中的她正坐在泰晤士河旁,手中捧着《最初的印象》,穿着一件藕粉色长袖连衣裙,带着白色的小礼帽,对着镜头,笑得肆意灿烂。
和自己一样的脸,可她却一眼看出,那不是自己。
她的眼睛清澈又情意缱绻,肆意荡起的嘴角,伴着泰晤士河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