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砚书却异常的淡定,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时,他丝毫没有慌乱的握住宫晚音的胳膊,“晚音,我知道你因为太过于伤心,所以神志不清了,大伯走了,我们都很伤心,但你要节哀啊。”
宫砚书一句神志不清,将宫晚音归类成了疯子,疯子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
“我没有神志不清,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是我错信了你,是我错信了你,害死了我的父亲,宫砚书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晚音,你真的神志不清了。”宫砚书的表情依旧不见一丝紧张,宫远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
宫砚清也连忙道:“你们这些医生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我堂姐因为太过于伤心,所以神志不清了吗?你们还不赶快带她下去看看。”
医生愣了一愣,才缓回神来,立刻走上前,大家都拉住了情绪激动的宫晚音。
宫晚音双手依旧死死地拽住宫砚书的衣领不撒开,那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现在宫晚音的手上若是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扎进宫砚书的胸膛。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她绝对想不到要雇杀手夺了沈宁苒的命。
还有那天把她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散布到公司里,她一直误以为这是沈宁苒做的。
可宫远易那天却破天荒地替沈宁苒说话,说不是沈宁苒干的。
她那时候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觉得宫远易那样说只是为了不让她对沈宁苒动手。
她真的太傻,太傻了,她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
她怎么能呢。
若真是沈宁苒做的,何须她着急,宫远易一定会比她急百倍地去找沈宁苒算账。
是她太傻,是她太傻,当时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件事是被另外一个人设了局。
这个人就是宫砚书。
“宫砚书,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宫砚书皱眉,“晚音,我能理解你因为大伯去世而伤心的情绪,所以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会跟你计较,你如果要找一个人发泄,能让你心里的情绪好一些,那我愿意当你那个发泄桶,你还要骂什么就骂吧。”
情绪激动的宫晚音又怎么能跟平静如水,头脑清醒的宫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