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麻西装的老绅士拄银柄手杖驻足,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帝国大厦尖顶,领口别着的紫罗兰胸针折射出晚霞;
三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互相整理着棒球帽,帆布包上“pride month”的彩虹徽章与天际线同框,举着自拍杆倒退着挤进闸机。
汽笛声惊飞了桅杆上的燕鸥,船尾螺旋桨搅碎满河鎏金。
顶层甲板的情侣倚着栏杆接吻,女生耳垂悬着的钥匙吊坠晃成一道流星;戴渔夫帽的老人打开素描本,铅笔将绿林大桥钢索与晚霞云隙勾勒成平行线。
当“铛铛”钟声从南街海港博物馆传来时,渡轮已切开紫罗兰色的暮霭,东河两岸霓虹次第亮起,宛若有人将商业中心的星光撒进了深蓝天鹅绒。
对岸新城的巨型集装箱轮正鸣响汽笛,红色航标灯与渡轮探照灯在渐浓的夜色里编织成光的蛛网,将离港的絮语都染上拿铁般的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