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更鼓声响,坊门将闭。
寒风拥墨,将她裹在其中,惊起了她一身寒栗。
她想也不想,抬脚就走。
商赋看着红衣渐远,有些摸不着头脑:“玉大人,这是去哪儿啊?”
郑铎看到玉浅肆离开,三步并做两步,跑了下来:“少卿大人,不好了,伯懿越狱了。求您救救下官啊。”
手里的人都撒出去了,可坊中找遍了也没寻到下落。
商赋恍然:“难怪你拦着不让我进,我还说哪里来的什么新规矩”
见郑铎越来越苦的表情,他再次恍悟:“玉大人走这么急,该不会是知道伯懿下落,去通风报信了吧!”
郑铎一听,又想到了被先斩后奏的上一任少卿:“求少卿大人救我,拦住玉大人”
玉罗刹可无视宵禁畅行无阻,若是她早一步递消息入宫,自己岂不是也要跟上任少卿一样完蛋了?
商赋追到坊门外,正瞧见她的红色衣角闪过坊墙。
“玉大人!”他扒着将合未合的坊门大喊,“您去哪儿啊?劳您送我回个家呗?”
金吾卫的灯笼突然从街角转出,铁甲相撞声惊飞栖在坊墙上的麻雀。小校尉眯眼打量:“宵禁已至,何人”
灯笼照亮玉浅肆的面容,校尉连忙压住了手下抬弓震慑的手。
“原来是提刑司的玉大人,”校尉抱拳行礼,赔着笑。
自家夫人那几只心爱的狸奴被残害,还是玉里馆出手,才抓到了凶手。合该对人家以礼相待。
只是这玉大人不知是什么癖好,仗着皇命,总喜欢宵禁后在街上独行,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玉浅肆微笑颔首,算是回礼。
校尉目光扫向商赋绯色官袍:“这位是”
“路过的。”玉浅肆笑靥更深,梨涡浅浅。
商赋瞠目结舌,官帽随着跺脚的动作彻底歪斜:“玉浅玉大人!你这过河拆”
商赋见玉浅肆要走,抵着坊门直接叫喊起来。
郑铎闻听,带着刚刚召集起来的大理寺狱卒都赶了过来,将玉浅肆团团围住。
商赋做痛心疾首状:“玉大人,我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