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浅肆毫不在意,指了指一旁早被吓傻了金吾卫:“你们大理寺的人,当金吾卫是摆设吗?”
全京城的人都知晓大理寺与提刑司不大对付。
金吾卫皇命在身,即便不想被牵扯进来,也毫无办法。
校尉只好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即领命。掏箭出来,走过场般指向大理寺一干人等:“第一箭,警告。”
郑铎见状,吩咐所有人入了坊门。
隔着坊门,一个个不忿地瞪着玉浅肆。
还有几人,觉得金吾卫警告他们,是在拉偏架,还不忘瞪了校尉几眼。
校尉摇了摇头,干笑两声,向玉浅肆叉手道:“玉大人,也求您行行好吧,我们还要巡街呢,误了时辰可是大事啊。”
郑铎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扯着嗓子叫嚷起来:“玉大人,你如果走了,就和此事脱不了关系。那明日明堂上被参奏的,除了伯懿就多了一个你。您当然不在意,但若是兰家之事和齐国公府有了牵扯,想必小公爷也不好过吧。”
“再者说,提刑司的人公干,自然可以畅行无阻。可如今玉大人尚未官复原职,恐怕也不能仗着圣恩在宵禁时分随意行走吧?不若今夜先在此处休息,待金吾卫明确了圣命,自然不会再阻拦玉大人。”
金吾卫闻言,也有些拿不准。
连京中三岁小孩儿都知晓玉罗刹被禁足一事。她今日又入宫复了命,官中没提到官复原职,自然不算公干,亦暂时算不上是提刑司的人。
玉浅肆回头,这威胁的话是有点份量。
可她却不想就此放金吾卫离开。
故意闹这么大,就是为了拖住金吾卫。
若是大理寺的人在坊中找不到伯懿的下落,他只能是逃上主街了,多拖一刻,便多为他争取一刻时间。
只是郑铎也不愿将事情闹大,隔着坊门对校尉行了一礼:“不敢打扰诸位,此事由我们自己处理。若是闹出了事情,这里多方见证,郑铎愿全一人承担。”
校尉闻言,连忙带着人逃也似的离开了,还不忘回头叮嘱赶紧关了坊门,莫要拖延。
玉浅肆想到齐国公府,自然也不敢再随意离开,踱入了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