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嗯”了一声。
顾迎清很恼他这样的反应,让她莫名想到两人初初确定心意,在州港山顶第一次看日出时,他说过,若是出现什么危险,会安排好一切,包括送她离开是非中心。
她赌气地说有些困了,在他怀中转身,背抵着他的胸膛,不再说话。
隐约听见程越生叹了声气,从后将她圈在怀中,手臂箍住她的腰,几乎将她整个人嵌在身体上。
“别生气,我什么也没说。”
顾迎清悄悄红了眼,声音有些哽咽:“比说十句还让人心烦心乱。”
“好了,我的错。”
顾迎清恼得胸膛起伏:“你认错认得比谁都快,从来不见你改!你整个人态度就非常不端正!”
程越生语塞,无法反驳。
“那怎么才算态度端正?”
“当然是先问我为什么心烦?”顾迎清用气急语气教他。
程越生这回很上道,顺着她的意,“好好好,为什么让你心烦了?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好受些?”
“因为你反应不正常,让我觉得不安,我知道今晚还发生了些什么,你没告诉我。”
程越生就思考了两秒,她就急了,掐了他一把:“看,你又沉默了!”
“嘶,我是在想要怎么跟你说。”
“在想要怎么敷衍我?”
“没。”
顾迎清恼火:“我不喜欢没意义的单字回答。”
良久,久到顾迎清心灰意冷,以为不会再等到他的回答时,程越生说:“因为我害怕。”
顾迎清倏地怔住。
那双手臂逐渐将她越箍越紧:“我怕你出事,我整个人还沉浸在有可能失去你的恐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