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帮忙梳起长发,凤凰笑道:“怎么起来了?”
“嗯。”
螭随手夺过凤凰手中的梳子砸到蚺头上,难得露出愠色,“不去道歉,往后不必再来见我。”
砰——木梳碎裂断成两截。
凤凰若无其事,从袖中摸出另一把梳子继续为螭束发,默不作声看着蚺出去,轻声笑道:“还是别让蚺去道歉了,白泽说实在大家怕了蚺。”
对着螭,打也好、骂也罢,总没人心软。
可蚺……左瞧右瞧都只是个攘地,看着乖巧可爱,谁承想能做出放火烧宫这样的事?
闻言,螭更加气愤,唤住走到门口的蚺,冷哼一声:“去门外,跪着!跪到知错为止!”
凤凰伸手捏了捏螭的耳垂,“承天你消消气嘛,蚺他还小呢。”
螭有些狐疑地从镜中看一眼凤凰,“所以,我不该,管他?”
“当然不是,只不过你别气坏了自己。”
“嗯。”
螭总觉得,是自己早几年对蚺太好了,宠得他无法无天,就像自己得娲神偏爱一般,越是有底气,越是肆无忌惮,故而改了态度,力求蚺能早些懂事。
但蚺却觉得,从父子俩离开五行山遇到凤凰,大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不似当初对他好了。
为什么呢?
叛逆的少年纠结拧巴,不肯直接说出内心的期盼,只日复一日对着竹林里繁茂的竹子发泄怨恨。
既是出气,又是习练打斗,若得了螭的指点,便欢天喜地忘乎所以。
分明他与大父曾经亲密无间,为何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那样温柔的人,因为凤凰的存在,变得只会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再没有当初的耐心,丝毫不愿照拂自己了。
大父,我好想回到您腹中,再感受一次与您完全紧密融合。
只是我再也不能回到过去,我十分嫉妒那时的我,他多么幸福,却懵懂无知不懂珍惜,实在可恶。
如果可以,蚺想将肚子割开把您装进去,只要和您在一起,蚺可以忍受一切痛苦。
蚺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蚺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也一定会得到。
蚺相信会有那一天,但在那天到达之前,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