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随意,我先去歇息。”
螭转身就走,凤凰心知他嘴上无所谓,心里到底偏袒蚺,忙快步跟上牵住手。
“好了,你都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了,我就放过他,全都是看在他是你孕育的份上,否则我早就还手了。”
螭没有说话。
在两人走出些许距离后,凤凰以为螭不会接话正要说起别的时,对方才摇头。
“不必。”
“不必?不必什么?”
凤凰挡在螭身前拦住路,“不必杀他?不必毁他容颜?不必同他计较?还是不必还手,由着他杀我?”
凤凰有些赌气,“到底你的攘地在你眼里千好万好,我算什么?”
“不必纵容他。”
螭抬眸,目光真挚神情恳切,“他是你我的攘地,但倘若他不将血缘当回事,你我何必一味忍让?”
说着,螭将手中短刀递给凤凰,“不必纵容。”
“凤凰,你,算我的。”螭拉住凤凰的手放在心口,“这里,你在这里。”
难以言说的喜悦、激动让凤凰一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重复道:“我在你心里?”
“嗯。”螭放开凤凰的手,再次将刀柄递给他,“收下。”
即便这千百年里他还没完全养好身子,那毕竟是失了半颗心,加上种种原由,怕是到死也补不回亏空,不过看着蚺日益强大,心里不免欣慰。
只是如今蚺越发放肆,少不得要关心一二。
夜深,月光之下,竹影如画,父子俩不知不觉深入竹林。
蚺十分珍惜此刻与螭独处的时光,伸手攥住他的袖子拉着人放慢脚步。
“大父,我疼,走不快。”
螭顿了顿,走到蚺面前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
“多谢大父!”
蚺欢欢喜喜趴到螭背上,低头嗅着他身上幽香,不等螭问,主动说出与凤凰决斗的原因,“我觉得,大父对他比对我好太多,我心里发酸呢。”
“不必嫉妒,你与凤凰,都是我在意的人。”
螭没有蚺长得高,掂了掂把人往肩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