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盒子里的森然腰骨,雪有瞬间讶然,难道不是他猜想的那样,魔王是真的对螭动真心了?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螭浸在泉眼中,看着盘膝坐在石床上的雪,不知怎得忽然很想笑。
从前他那样看不起雪,觉得对方只不过是他的心魔,自然用不着好脸色相待,时常喜怒无常。
如今他失了仙骨,丢了神格,落魄到要嫁给魔王,临了居然是雪陪在自己身边,真是世事无常。
他自嘲地笑了笑,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轻轻搓洗长发。
“笑什么?”
雪将那腰骨从盒中拿出来,检查一番后掷回盒中,看到螭面上的笑,恍神之余不免狐疑,“你?莫非真看上那魔王了?”
“当然没有,我连魔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再者我心中……罢了,不提了。”
只怕往后再也见不到暮栌了,何苦哉?
“哼,你们的事我也多少听了些。”雪冷笑,“九尾不是素来善变化容颜吗?怎么不让他替你去嫁?他从前可是事事为你考虑打算的啊。”
“要旁人替我涉险?”螭仰躺水面,轻笑一声叹道:“我实在做不来这事。”
听着雪似乎还对九尾有怨怼,螭坐起,朝雪招了招手,“即便你还恨他,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计较当年的事。”
他低了些声音,“你,是否还怪我?”所以这些年一直没回来找他,听到他要嫁去魔界才气势汹汹来算账?
“怪你?”雪走到泉眼边居高临下看着螭。
螭向来不喜仰视旁人,皱了皱眉转过身背对雪,“是啊,你应该怪我的。”
身后涟漪波澜渐近,螭任由雪拥自己入怀,苦笑着与他拉开距离,“你该不会,自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对我存了这种心思吧?”
热的、脏的、带着缠绵的湿意,和独占的渴望,想压他在身下?
“不是。”
雪抱住螭十指相扣,想帮他暖热冰凉的躯体,“起初,我是觉得你就是我的唯一。”
天地之间或许茫茫无奇远,但与他而言,山洞小小一方天地便是全部。
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他恍然以为是可以狩猎的食物,直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