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迟聿的迟到早退,迟有粮早已习惯了,瞧见面团似的宁宝,不苟言笑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哟,宁宝来了,大爷爷抱。”
迟聿撇了撇嘴,隔辈儿亲,他懂!
宁宝也不认生,露出了无齿的笑容,咿咿呀呀的,讨喜得很。
迟有粮一张老脸都笑出了褶子,“哎哟,咱宁宝还认得大爷爷呀!”
一天天的没少过来晃悠,他闺女就是再笨,也不可能记不住人。
迟聿在心里腹诽,面上还要跟着乐呵,“俺闺女聪明,随俺。”
“得了吧,少往你脸上贴金,要随那也是随岁岁。”
迟有粮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姜岁进了农机站后,他对迟聿越发瞧不上了,大有这小子捡到宝就该偷着乐的想法。
迟聿不满地嘟囔,“瞧你说的,要随也随俺俩呀,哪能只有岁岁一个人的功劳?”
“行了行了,俺没功夫跟你小子贫,好好待着,别老想开溜。”
跟宁宝亲香了会儿,迟有粮就将孩子还给了迟聿,“照顾好宁宝,岁岁工作才没有后顾之忧。”
迟聿努了努嘴,吊儿郎当道,“知道了,俺现在就是根草,岁岁才是宝贝疙瘩。”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
三子以前混不吝的样子他都见过,现在这不过是小儿科,迟有粮毫不在意。
这侄子该敲打就得敲打,可不能再让人活回去了,平白糟蹋如今的好日子。
“得了,俺走,免得触你霉头。”
迟聿抱着闺女头也不回走了,这小老头就瞎操心,他还能像迟爱军那混蛋玩意儿一样,不干人事?
“嘿,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
迟有粮无奈摇头,想到又要分配过来的知青,他这脑袋瓜子又跟着痛了。
“一天天的,尽是一堆破事。”
赶牛车的石老头已经等在村口了,“大队长,咋又有知青过来,住得下吗?”
“上面分配的,俺有啥办法?”
迟有粮从裤腰掏出了烟杆,一般有事的时候,他都不会吸。
可他是真的愁啊,可不得吸两口缓解缓解。
“这都是什么事儿?真不知道上面咋想的,城里娃娃哪会种地,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