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正因你从来不结交倚靠,所以那一趟才愈发引人议论。”夏君黎道,“若是陛下安排你去的——那看来我们都想错了。他莫不是特意要让人这般想?就算没有今日刺客之事,他也编排好降你的说辞了。”
邵宣也转头哂笑:“反正我邵宣也一向不得上眷,降不降却也所差不多,比不上殿前司张大人,这便要越过了我去了。”
“我反倒觉得,你将来在这内城还有无限可能,至于张庭——虽然今日得了提阶,却只怕已路尽于此了。”
他见邵宣也盯着自己看,便解释:“陛下早已知晓张庭背后一直是庆王,庆王却要走了——可见他对庆王之态度已是明了了。你说,这种情境下,张庭往后还能再往上走半步么?他得的这半阶与其说是今日所遭之补偿,倒不如说——是将来再也没有升迁之机的补偿。我只是正巧送了个因由。”
邵宣也想了一想才道:“如此……你这话是有道理,但却也不能说死了。他还可以转投太子,将来……太子总要继位,那时候岂不就翻身了。”
夏君黎瞥他:“原来你这么懂,你怎么不去投靠太子?”
邵宣也微微一噎,随即道:“朝堂之内,不就是这点事。谁不知道太子朝内朝外,势力向大,心腹众多,只有两司禁卫这条线,因了你师父之故,他一直插不进来,弄得颇为不睦不快。他自不是没试拉拢过我,想来也不可能没拉拢过张大人。我此前不晓得张大人可曾暗中向他投靠,依你所说,他靠的是庆王——那必是不便回应太子的示意;可现在庆王退出了京城,你们今日又闹得如此难堪,太子焉肯放过这再次拉拢结盟的机会,自然会再行试探——张大人若是习惯了有人撑腰,就算太子不来,他自己也会靠去——你想想可是这个理?”
“我没问张庭,是问邵大人怎么不去投靠太子。”夏君黎笑道,“反正外头都说你靠了仪王了——不如干脆靠个好的?”
“君黎大人这是说笑吧?”邵宣也看着他,“难道你觉得我——”
“张庭刚刚在帝前得了警告,就算还想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