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关得这么早?”夏君黎只作没看见他表情,走近去好奇发问。
“这,这家店,”卫枫下意识答他,“我问了,说是主家家里头有事,正好去年酿的梅花酒也卖光了,梅子酒又还差些日子,客人来了也没酒喝,所以干脆这大半个月都不开,要过了芒种才回来。”
他答完,稍稍一停,意识到自己的口吻还是过于殷勤了,便冷冷然道:“君黎公子这么巧也是想来这喝酒么?”
“没那么巧。我是来找你。”夏君黎实说,“听你伙计说你出来喝酒,我过来碰碰运气。这里不开,你怎不换一家,便呆坐在此处?”
卫枫顿然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我是想换一家,只是本来怀着兴头来的,却见着不开门,不免有些丧气。这附近一眼望去也没别的好去处了,一天没吃饭,实在没力气走动,只能歇会儿再说。”
他这话虽然说得不假,不过隔壁巷子里的两个摊贩恰好正叫卖着烧饼和馄饨生意,喊声从转角起伏传来,甚至香味都依稀可闻,若是当真饿了,实在不至于硬挺。卫枫似也觉这话说得造作,只能又自己硬生接话:“你来找我什么事?”
“是刺刺……”夏君黎脱口想说,是刺刺定要我找到你,同你把白天那事解释一番。可话方出口,忽觉自己未免也太不磊落。分明自己心里也觉得——是欠了卫枫个说法。与人道歉原不是什么丢脸之事,若连这都要躲在刺刺哪一句话的背后,那恐怕是真不如不来了。
“……和我,”他接道,“都觉今日有些对你不住。她——陪着她爹走不开,所以我便来寻你,与你……赔个不是。当时是我——心中未能全然信你,故此对你出手,言语之中恐亦有所轻慢,料是大伤了你特地报信这一番热忱,实——万分过意不去。”
卫枫未料他一来是要说这些,待听得他好似当真是来赔罪的,言及至此,甚至正肃向自己深作一揖,连忙不自觉向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