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传报,洪承畴眼珠微转,目光移向左方。
果然见到乳峰山右下的清军营地之中尘土飞扬,旌旗往来。
不过洪承畴并未有言语。
因为清军眼下所有的调动全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乳峰山的战事胶着已有三日,清军正面外围的营地已经被尽数拔出。
只剩下了山顶一营,山腰三营,还有便是山下的左右两营。
山下左右两营,各有万余清军,夜不收汇报,两营俱是骑兵,但是满蒙混杂,相互掣肘。
清军左翼的骑兵压来,无非是想要牵制一部分的兵力,缓解正面战场的压力。
在左翼,是吴三桂麾下的宁远镇兵,还有白广恩麾下的东协兵。
吴三桂麾下有甲骑两千余,精兵数千。
白广恩骁勇善战,麾下东协也有精锐甲骑千余,数千悍卒。
昨日攻山,论功便是白广恩为诸镇第一,连破清军两营。
斩清军女真牛录章京一员,护军校一袁,斩获首级三十七级。
“右翼清军骑兵已经出营,往我军阵地奔袭而来。”
另外一侧的副官,也同时向洪承畴报来消息。
但是洪承畴只是点了点头,也并没有下达命令。
右翼的情况,根本不需要洪承畴担心本分。
因为此时在右翼领兵的将领不是别人,而是曹文诏!
朔风猎猎,卷起旌旗万千。
战马交错之间,无数腥风血雨飞扬。
喊杀声此起彼伏,马蹄乱动,人头乱滚,血肉横飞,瞬息之间兵戈交错便已是决出了生死。
曹文诏手执长槊,迎风向前,赤红色的征袍在逆风之中鼓荡。
如雪般的寒芒在他的前方不断浮现,绽放出朵朵鲜红的梅花。
每一朵梅花,都代表着一名受创的敌骑。
炽热的鲜血滚在冰冷的大地之上,激起阵阵的热气。
曹文诏跃马执槊,所向摧败。
槊锋所至,枪矛盾甲无不碎裂,兵卒将校无不披靡!
清军满蒙各旗甲兵,竟无一人可当其一合之敌!
混战之中,一名清军的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