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曹文诏仅有三十步。
高坡之上,那清军佐领眼神凶狠,用满语厉声呼喊了一句,跟随在其身侧的数名护军甲骑皆是齐齐下马。
六名护军营甲骑,连带那清军佐领在内同时挽弓搭箭。
七张强弓,七支拇指粗的重箭,俱是指向了就在三十步外正在杀敌之中的曹文诏身上。
箭在弦上,正在发时,一声尖利的破空声却已是先行响起。
那清军佐领满脸的难以置信,眼前一杆虎枪正向着他所在的位置飞射而来。
曹文诏已经发现了他们这边的东京,那飞射而来的虎枪,只是曹文诏投掷而来。
手中的弓箭无力的摔落在地,他错愕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支长枪几乎从他的胸前穿过,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
就在他们前方,
弓弦声响,余下的六支羽箭激射而出。
羽箭宛若流星赶月一般,向着刚刚投掷出了虎枪的曹文诏袭击而去。
“希律律——”
战马的哀鸣声响起,骑士的中伤声几乎是在同时响起。
但是曹文诏并没有倒下。
倒下的是跟随在曹文诏身侧的一名家丁骑兵。
所谓家丁,将校私兵。
每当大敌,用以陷阵者,是为家丁。
冲锋陷阵,舍命护主者,是为家丁。
“呼!”
马蹄声如雷,破空声乍然响起。
三十步的距离,对于奔驰的战马来说不过瞬息便至。
机会只有一次,而失败则等于宣判了死刑。
锋利的马槊轻而易举的切开了那些护军营甲骑身上厚重的甲胄,无数的红白之物在一瞬间散落的满地都是。
汨汨的鲜血流落于地,陷入凌乱的马蹄印记之中。
“威武!”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在众人的耳畔和胸腔回响。
山上、山下。
所有的明军都在高呼着威武。
明军的士气节节攀升。
苍穹放光,东方渐红。
耀目金光自东方的地平线骤然出现,金光破开了层层的云雾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