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不是那种习惯藏着掖着的,他喜欢一次性把话都说个透。
“如果回燕州,这边我肯定要先辞职,宋凯泽的问题我也得处理好,这些你都得给我点时间。”芩书闲仰起脸看他:“如果燕州那边走不开,你可以先回去。”
他没说话。
脸冷着,说不上是生气,还是闹脾气。
良久,江岸才咬牙挤出一个“好”字来。
太阳渐渐爬起,芩书闲去浴室洗漱完,等他进去。
她要赶着去学校,所以他的早餐只能自己下楼解决。
江岸同她一块下楼,他习惯性的往她腰杆上搂了一手,芩书闲没躲开,她蹙眉轻声问:“这里是外边,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别人都看着呢。”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都是赶着去上班的,匆匆走过去也都会在两人身上打量几眼。
这闹得她很是不自在。
反观江岸倒是一副自然不在意的模样,他还很贴心的帮她打包好早餐:“我帮你拿着,待会你上车再吃。”
芩书闲赶着去学校。
她一路跟着他打小跑,男人身高腿长的,走得是真的快,三两步她都得跟出去五步远。
江岸也不说让着点她,走得速度还不慢。
“上车,我送你过去。”
他那车可不便宜,看着就贵得离谱,云城中学算不上什么高档高中,开过去指定是要招人舆论的。
芩书闲本能的想拒绝。
江岸早料到她会如此,抢先一步的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开到校门外,那段路你自己走进去,我不送你。”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也算是被他掐着点了。
再不上车,她得迟到。
芩书闲严重怀疑江岸就是故意的,她捏着两袋子早餐坐上车,坐在副驾驶把安全带系好,开始撕开早餐包装袋。
“就自己吃,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男人。”
昨晚上那顿酒,说是喝酒吃烧烤,实际上江岸都没吃多少进肚子,早上又开始犯胃痛,给他折磨得够呛。
芩书闲私下一块包子,递到他嘴边。
江岸开着车,不敢大弧度的扭头去看她,只能张嘴。
她往他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