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笑道:“答应的这么干脆,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性情。”
潘德海签了契书,摁了血手印,交给了李伴峰:“德颂崖的事情,历历在目,那是我道门基业所在,而今落得寸草不生,
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就那般人所作所为,已于德之根本背道而驰,得此苦果,实属罪有应得!”
李伴峰点点头道:“吓坏你了吧?”
潘德海挑起眉毛道:“老夫于大是大非面前,一直分辨的清楚。”
李伴峰提醒道:“没那么多大是大非,这事儿本来就好分辨,眼下能看清楚固然是好,以后可别糊涂了,
契书上写的明白,每两个月我找你收一次人气,到时候你可别赖账。”
李伴峰把一对契书交给了潘德海,把小神像放在了自己头上。
他没急着把人气吸干,要控制,要非常精确的控制,要让人气在血肉和骨骼之间慢慢游走。
修行是个磨人的事情,以前没有察觉,现在倒是有了一些感悟,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关节中的滞涩和血肉中的肿胀。
人气缓缓注入,将滞涩一点点抹去,将肿胀一点点释放,周而复始,让李伴峰慢慢体会着身体上的舒畅。
“好滑呀!”李伴峰看着潘德海,情不自禁赞叹了一声。
“什么好滑?”潘德海老脸一红。
李伴峰一脸回味的说道:“太舒服了,你活了这么大年纪,肯定知道这感觉。”
“我也不怎么知道……”潘德海四下看了看,冲着小胖喊道,“小秦,我有事跟你说。”
潘德海和小胖说了些地界上的事儿,随即叫上了高淑霞和百目鱼,一块离开了新地。
高淑霞还在着急:“我们到处都找过了,没看到李七,还没跟他说正事呢!”
潘德海摇头道:“不用跟他说了,我跟他说过了。”
高淑霞惊喜道:“事情都说妥了?”
“都说妥了,”潘德海若有所思,“他说滑,是什么意思?”
百目鱼神情略有些痴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