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用火。
脸不大的火确实厉害,可这块铁书是舒万卷保命用的,短时间内烧不化。
舒万卷拿着刻刀,在铁书上刻了一个“忠”字。
上“中”下“心”,这个字没什么特殊之处,但写在铁书上就大不相同了。
舒万卷目视脸不大,脸不大感觉胸前一凉,一个“中”字刺进了胸口,奔着脸不大的心脏刺进去了。
脸不大胸腔里生出大量油脂,“中”字贴着心脏滑了过去,这下是把命保住了,可脸不大受伤了,“中”字在他胸腔里搅和了一圈,穿过了身体,脸不大胸腔里留下了无数伤痕。
“疼么?”舒万卷一笑,拿着刻刀,又要刻字,可这次刻刀打滑,什么都没刻上。
脸不大反应过来了,之前确实不该用火,就该一直用油,他没想到舒万卷的铁书原本是空白的,否则他一个字都不会让舒万卷刻出来。
可现在晚了,这个“忠”字可不是只能用一次,铁书上的刻好的文字能反复使用,一堆“忠”字袭来,拆成一笔一画,全都刺向了脸不大的心口。
脸不大的心口被扎的像刺猬,全靠着油滑极力避开要害。
舒万卷连连摇头:“脸兄,这样不是办法,这么打你,我都觉得欺负你了,要不咱们换个开阔点的地方交手。”
“换地方?想什么呢?”脸不大肯定不能换地方,这一屋子油是他的本钱,换了地方他哪还打得过舒万卷。
“你要舍不得这地方也无妨,”舒万卷看了看脸不大的床,“你从床上走下来,咱们像模像样的打一场,你至少有点腾挪的空间,别一直缩在被窝里挨打。”
下床?
脸不大往床底下看了一眼,下边全都是纸灰。
这些纸灰都是舒万卷的书,就算烧成了灰,也难说没有用处。
脸不大不下床:“有本事你过来杀了我!”
舒万卷也过不去,稍微动一下,就不知道要滑到哪去,两个人就这么僵持。
可脸不大心里清楚,他僵持不过舒万卷,大脸不大不在这,他的油剩的不多了。
货郎哪去了?
他没看见大火么?
他怎么还不来?